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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volver—1.如果没喜欢上你该多好

1.君のことなんて好きにならなきゃよかった (如果没喜欢上你该多好) - 佐香智久 (さこう ともひさ)
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程易寒仿佛没听到左杨的话语,端起步枪闭眼啪啪啪就是三枪。

三弹同孔,。

左杨喉头蠕动了一下。攥紧拳头,深吸一口气再次张口道:“我……”

“等你做到这个程度,才有资格来谈论这些事。”易寒将枪扔向左杨。

左杨单手接住,低头不语。

易寒擦过左杨肩头,左杨深吸一口气,小声嘟囔一句:“我不会放弃的。”

易寒脚步一顿,却没回头,径直走出靶场。

“小狼崽儿发情了,哈哈哈哈。”耳机传来易寒的搭档孙理正的声音。

“什么事?”

“好吧好吧我亲爱的Ragdoll大人,刚才只是个玩笑,您可千万别动气。”孙立正在电话这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。“悬赏板上出现了一个人。”

“嗯?”

“一个你杀不死的人。”

易寒皱眉,自己杀不死的人除了守卫森严的各国高层领导之外,还会有谁呢?如果自己杀不掉对方是不是意味着那个愿望就要实现了?

“说。”

“地壳组织领导人——席米恩。”

席米恩作为著名基地组织“嘿呦喂”的领军型人物,几年前将一个小小的anti-人类组织壮大到万人级别。他所领导的地壳组织主要目的是将T国边境C市的从T国独立出去,为此做了不少武装攻击平民的事情,以向T国政府及联合国威胁。因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,T国政府很难对其进行精确打击。

易寒摩挲掌心的柯尔特巨蟒左轮手枪。

战死,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

“这单我接了。”易寒话音刚落,孙立正已然在平台抢下这一单,悠哉的哼唱起来:“门前大桥下……”

易寒的视线凝视桌上的相片,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,目光柔情似水。相片里阳光帅气的男人笑得灿烂无忧。

“不行!”左杨笃定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。“你这是去送死!”

左杨胸口犹如压了颗大石头,相片里的那人他也认识,是个交警,名叫程锦。

程锦曾经救下过易寒,是易寒的恋人。他也因为一些原因,很照顾左杨家,算得上是左杨的恩人。但三年前,程锦因公殉职,从那以后易寒就一直在寻死。就连带左杨回来,都是为了培养一个人杀掉自己。

左杨咬紧后牙,手中的枪柄越攥越紧:“可是,我们说好了,由我来结束你的生命……”

“我已经等了你三年,不想等了。”易寒起身,冰冷淡漠的眸子对上左杨炙热坚定的目光,三年前那个稚气未脱的男生不知何时长高,肌肉线条凸显流畅,三年的磨砺非但没抹去他身上的锐气,反而锻炼出英武的气息,跟曾经的那个人相比更有吸引力。

易寒叹了口气,转身欲离开,左杨忽得开口:“那他呢?如果他在,你是不是也会这么做?”

易寒倒吸一口凉气,极力压制住自己胸腔里翻滚的苦涩,冰冷的声音因为悲伤而颤抖:“他死了。”

左杨目光中也流露出痛苦,那个人也同样是他的恩人。易寒经常对着那个人的照片苦笑,这他都知道。易寒从来都没用那种目光看过自己,左杨抬眼,渴求地望向易寒的背影:“我……就不行么?”

易寒心如刀割,纷繁的情绪涌上心头,让他想原地尖叫痛哭。然而多年的训练早已让他忘记宣泄情绪的方式,保持一贯冰冷无情的语态说道:“三天后就走,你留下训练,若我没回来,你也离开吧。”

“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!”

易寒的脚步并未停下,背影格外孤独。

空荡的靶场,只留下左杨一人站在原地,连回音也归于岑寂。

 

接下来三天,易寒泡在在准备室里。毕竟这不是简单地去刺杀一个普通人,此人是M国的恐怖主义通缉榜的头号罪犯,席米恩。

一周后的清晨,易寒醒来,对着桌上照片人温柔一笑。

“早啊,程锦。”

相框里的男人,傻兮兮的笑容比阳光暖几分。

易寒俯身轻吻相框,手指恋恋不舍的抚过相片。“我走了,希望能早点见到你。”

易寒上车,这才察觉今天自己出门没被左杨阻拦。勾唇一笑,果然是小孩子。这样没牵挂离开也挺好的,那小子是自己凑上来的,如果真的受伤了的话,自己到了另一边,也没法跟程锦交代。

一路无话,易寒准确到达M市边缘地带。M市地处高原,直接与T国的邻国H国的接壤,群山环绕地理环境复杂,导致T国边境军队也无法百分之百覆盖。

易寒搭乘当地老乡的驴车,在孙立正的废话指引下,顺利到达目的地。

这里是个十八线小县城,说大不大但也五脏俱全。在城市的边缘地带坐落了一处T国著名的军事学院。而目标席米恩的住所,就在这座军事学院不远处。

也就是说,一旦席米恩住所有情况,军事学院会第一时间派遣人员来察看。到时候一旦被军事学院的人包围,再逃就难了。

刚到此地少不了一番勘察。虽然易寒对席米恩住所细节谙熟于心,但保不准会发生什么异动。在早已预定好的旅馆房间内一番装扮,再开门便已是另一个人的模样。除了皮肤白了点,根本看不出易寒与当地居民有什么区别。

成功混入其中,易寒三拐两拐来到目标地点。

席米恩院落里面的三层高。高墙内还有他们自己的牲畜棚,里面是普通的牛羊。外围的墙有两米之高,上面围了一圈铁丝,鸟儿也绕地方飞。出入只有侧面一扇铁门。里面的人不曾出来购物,就算打个电话也行驶到千里之外。周围有小孩子不小心将球打飞进高墙,便会有人出来付给小孩子们钱,却从不返还球。

孙立正在耳机里碎碎念的时候,易寒正抚摸一颗参天古树。仰头望去,树高十米有余,早已超越了围墙的高度。树枝上绑满了红色的布条,在风的手心悠闲地飘扬又落下。

再打量一番周围的建筑,细节了然于心,易寒回到落脚的旅馆。

开门前,他便意识到了不对劲。

自己夹在门侧锁舌上的长发,明显被人换了个位置。

下意识地握住长袍里的匕首,易寒扭转门把手。

“杨?”

左杨站在衣橱前尴尬地左顾右盼,正作势往衣橱里钻,被易寒抓了个正着。

易寒白了他一眼。左杨向后缩了缩脖子,低下头不敢直视易寒的眼睛:“你回来了。”

易寒毫不留情地将桌上的包裹摔向左杨怀里:“回家,马上。”

“你若不在,哪里又是家呢?”

在易寒眼中,恍惚觉得此刻落寞的左杨与曾经的自己身影重合。

易寒目光瞥向别处,深叹了口气。

左杨修长的手指陷进布里,下唇咬紧。

这是左杨最听不得的声音,轻缓的气声总能轻易地穿透他的身体,如利刃反复绞碎中他的心脏。他想让易寒笑,不想易寒忧愁。然而,他又有什么资格呢?

在易寒的心里,他就这么碍事么?

左杨吸了吸鼻子,捧住行李愣在原地。易寒的话他很少不听,但这一次,就算易寒杀了他,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目送易寒去送死。他现在有能力,他必须为自己所爱做些什么。

易寒头偏向一侧,“是你捣的鬼。”

左杨偷偷瞄了一眼,这个动作八成是易寒在跟另一端的孙立正说话。

自己,的确是根据孙立正留下的线索找到这里的。

“他能有用?”易寒反问道。

左杨的声音笃定:“我可以杀了席米恩。”

易寒的眸子一冷,左杨赶忙避开易寒的视线。左杨的心里还有点小窃喜,易寒的目光终于转向自己了。

孙立正在屏幕那端一乐:“嘿,我也是这么觉得的。他要是不行,我这辈子就都不唱歌了!”

孙立正的那跑调的儿歌正是易寒最烦的东西。易寒策划过很多方式均未果,猎物自己上钩的好机会可不多见。

易寒重新上下打量左杨,歪头对耳机另一端的孙立正问道:“敢赌么?”

左杨以为易寒在跟自己说话:“如果我能做到,你要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
易寒依然是衣服冷冰冰的扑克脸,星眸凝视左杨,不知在想什么。而孙立正也意识到自己话说过头了,赶紧转移话题:“下个月就是他生日了吧?你准备送他什么礼物?”

“好。”

左杨兴奋地一怔,整个人开心地要炸出花来。

满地乱蹦的左杨映在易寒的眸子里,千年老冰棍难得地勾起嘴唇。

左杨身高体魄都已与成年人无异,但终究是个孩子。

而易寒不知道,这一刻的他表情有多么温柔,多么惊艳。

“今晚凌晨,好好休息。”

未等左杨反应过来,易寒先行钻进衣橱,背对左杨一窝。

左杨赶忙原地立正,放开被捏得褶皱的包壁,注视那合上的橱柜门,眨眨眼。

不一会儿,听到身后人没了细微的声音。易寒翻身,轻轻地推开橱柜门,见左杨背对衣橱,自己一个人坐在地上,身边满是纸张。那身影像极了一只为他看家护院的狼崽。

自己是不是限制了这孩子的发展呢?

易寒在心里叹口气,合上双眼。

一个小时后,左杨伸了伸腰,收拾周围散落的资料,偶然瞥见衣橱开了一条缝。

仅是一眼,却似着了魔。

左杨动作放轻,悄然拉开橱柜门。黑暗中的他犹如白玉,跟白天的冰冷不同,睡着了的他显得更加清秀。原本五官就是令人心动的模样,此刻脱去淡漠的气质,熟睡的他好似纯真赤诚的孩童,惹人怜爱。

左杨鬼使神差地单膝跪在他身边,他咽了下口水,手指小心翼翼的探向易寒起伏的胸口。指尖在离易寒仅有一寸的距离停滞,手指似是隔着空气抚摸易寒,感受易寒身上传来的丝丝温度,却迟迟未打破那一寸的距离。

他的目光随着指尖向上,经过易寒的凸起的锁骨,优美的颈线,棱角分明的下颚,薄翘的双唇。

那目光似是铁石遇到磁铁,被那润泽的双唇紧紧地攥住。

他第一次见到易寒的时候,易寒的双唇也是这样娇艳可人,似是在等待人采撷的花朵,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。

左杨的心跳仿佛要炸出心房,他一手攥紧易寒身下的软被,拼命压抑住胸腔内的翻涌,生怕吵醒易寒。他呼吸都忘了,颤抖的指尖微微下压。指尖接触到易寒皮肤的瞬间,左杨身体一震,狂喜席卷了身体,因为开心而忍不住发抖,双眼含泪。兴奋之余,左杨抿了下嘴唇,屏住呼吸,缓慢的靠近,双目凝视易寒的嘴唇,靠近,再近,更近……

他不由自主的合上双眼,嘴唇微张。

两个人的唇瓣仅相差不到一寸的距离,依然在缩短。

“锦……”

左杨身子一滞,双眼骤然睁开,凝视易寒。所有的喜悦兴奋瞬间抽空,只留下空壳。

易寒咂咂嘴,挪了个舒服的姿势仍然在熟睡。

左杨抽手扭身离去,拼命压抑住自己翻涌的情绪。

轻声合上房门,左杨平静地穿过走廊,到达无人的天台。

沉默,是爆发的开端。

对准角楼一拳锤上去,墙壁被震得抖了几分,簌簌地落下白灰。他自己心中的愤怒并没有减少,怒火反而愈发燃烧。

他毫无章法地挥拳踹腿,直到将自己打得遍体鳞伤,白袍上斑斑点点都是血迹,沾血的墙壁几近打穿。可胸腔里还是存了一股火,无处释放。他仰天大吼,恨不得现在有颗流星从天而降砸死自己。

怒吼过后,他双手插入头发中,无助的蹲在地上,低声哽咽起来。

他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,为什么会如此痛苦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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